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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上滑了一跤從此跌入坑底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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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推廣

無限大の橋奇:

名偵探柯南。


白馬探x工藤新一。









01.萬人迷


 


工藤新一跟白馬探很相似,這是服部平次曾經說過的話。


當然他們都知道指的並非是外表長相,而是對人與事情的態度。事實上他說的也沒錯,就算是新一本人也能在白馬探身上找到與不少和自己相似的共同點,例如他們同樣冷靜自信,例如他們比起感情還要更加推崇事實與真相;比起培養人際關係,他們更習慣於利用關係,這點是不管服部平次再怎麼希望自己站在他那邊都無法改變的。


更何況白馬探還是個骨灰級的福爾摩斯粉,光是這點就足夠新一直接將他的印象拉到到七十分,更別談他其實挺欣賞他的做事風格。雖然對服部那種人來說可能有些冷漠無情,但至少工藤新一在他身上挑不出什麼大毛病。


倒是白馬探在最初對工藤新一的態度比較微妙,有些莫名的敵意。不過那份不太自然的感覺在經過他們幾次合作破案後很快就消失了。之後新一向他問起這件事,對方也只是有些尷尬的笑著回了一句語意不明的話:果然偵探和小偷是不一樣的,看起來再怎麼相像都不一樣。


工藤新一與白馬探就如同眾人所預料的那樣,很容易的成為了朋友,不僅是推理與判斷能力,還有喜好與興趣,甚至是各方面的人脈與幫助,他們彼此欣賞認同,並且都知道對自己這種極度自信的人來說,這樣的人有多麼難得可貴。


基於上述的好感,在白馬探回國之後,兩人共同約碰面解決案件的機會增加了,甚至在外頭吃飯聚會的機會也增加了,遇到事情順便的把對方叫來或者電話聯繫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對此服部平次感到不滿,抱怨過白馬探那種人應該是不屑於與他人合作的才對,而正巧聽見這樣評語的當事人則乾脆的認同了他的話。


「就我個人而言比起團隊合作的確是更喜歡單獨行動,但只有工藤君是個例外。」


與只會扯後腿的莽撞偵探相比,工藤君無疑是最棒的夥伴。他褒貶兼具的評語道。


「工藤,跟他絕交好嗎?」


「服部,別幼稚好嗎?」


新一可以理解服部氣得半死的心情,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為了對方的讚美而感到有些得意。


白馬探跟他是同一種人。


受到同類人的認同是件令人開心的事。當然,作為服部平次的朋友,他不會將這些話掛在嘴邊。這也是他與白馬探的不同。


對此白馬似乎也稍有微詞,幾次勸他不要因感情而失了理智,跟那個大阪偵探交情太好容易變得腦袋發熱,這會讓他失去自身優點。但這些勸告全被新一不鹹不淡的敷衍過去。


「總是有人要做那情感豐富的人。很可惜你我都不是,但我想自己至少能做到不無情。」


白馬探聞言表情複雜,似乎因此對他產生了一點失望與無法理解,他像是才發現原來他們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相似。儘管如此,他依然點頭,彬彬有禮的接受了他的回答。


「抱歉,是我多管閒事了。」


「白馬,我不討厭你這個人。」工藤新一直視著他,突然說道:「但是我並不打算遷就任何人,我就是我,不是你或者服部。」


白馬探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感覺到一瞬間心跳有些漏拍。雖然很突然,但他莫名的有些理解了為什麼小偷總是無法放棄偷竊。


寶石所發出的炫目光輝確實讓人難以抵擋,他有些不妙的發現自己居然完全移不開目光。


不過……白馬探從來都沒想做個為了慾望而失去理智的人,他有著自己不容人侵犯的驕傲與尊嚴。


於是他歛起眼,勾起了唇角,禮貌的退開兩步,如同最完美的紳士般發自內心的讚美。


「這就是你迷人的地方呢,工藤君。」


「……只有這點我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白馬。」新一抽了抽嘴角說道:「你就不能改掉這種肉麻的說話方式嗎?很不舒服。」


 


 


 


02.等價交換


 


那天他們喝了點酒。


白馬探扶著工藤新一回到自己家中,遠遠就看見奶媽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對方看到他攙了個男人回家時還面露訝異,畢竟這可是很少見的事。白馬探沒多做解釋,只讓奶媽替自己收拾了間客房,接著就把人丟上床,自己則在稍作梳洗後跟著進房去探望床上的關東偵探。


「為什麼我會跑到你家來啊?」一進門他就看見床上的工藤新一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無奈的說著。


「這種話從你口中聽見還真新鮮。」白馬探只覺得有些好笑,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搬運的都不曉得,該說是這傢伙太信任自己了呢,還是真罕見的失態?「這種時間回你家的話,沒人照顧很不方便,所以就帶回來了。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安心住一晚吧。」


「我並沒有喝醉。」工藤新一坐起身,張望著四周,嘖嘖說道。「剛才只是有點暈而已,現在好多了。」


「暈到腳步不穩?」白馬探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但也沒再與他爭論這個問題,說道:「不是醉不醉的問題,而是失戀的時候一個人待著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我身為你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很樂於充當這個傾聽者。」


「……」


工藤新一沉默。


他思索著今晚的漏洞。


因為案件結束的關係,他們順道約去居酒屋喝酒。自己確實有些喝多了,但真的談不上醉,至少他覺得自己的意識還算清醒。


『最近工藤君接案好像挺頻繁的?這樣好嗎?女朋友不會生氣嗎?』


『──』


他有點記不得自己當時回答了些什麼,只記得因為白馬探的話,情緒頓時變得有些低落。當時的他基於各種理由,視線落在白馬拿著酒杯的手指上,直到現在新一彷彿都還能看見對方骨感漂亮得不像個男人的指節。


雖然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但是他會因此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果然是失戀了啊。」然後就聽見走到床邊的男人這麼說。


「……」工藤新一無言的瞪著他。「你套我話?」


「嗯?你有說話嗎?」白馬探無辜的笑了笑。「我只是在推理而已。給。」


看著遞來水杯的那隻手,新一微微恍神,接著才搖了搖頭接下了玻璃杯,並低頭抿了口涼水。隱約還嗅得到水裡夾雜著玫瑰花香,這讓他打從心底覺得白馬探真是個走到哪都會自帶鮮花背景的男人。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算是失戀了。」喝完了涼水,感覺自己意識更清楚一些的工藤新一有些無奈的說。他看著坐到床邊來的男人,後者的茶髮在昏暗燈光的投影下彷彿泛著淡淡金光,讓他原本就英俊的五官線條變得更加柔和。如果不是自己的話,肯定會有很多女性被他的模樣迷倒。新一想。


「什麼時候察覺的?」


「兩個禮拜前就覺得不對勁了。」白馬探回答。「你出現在命案現場的頻率比過往高了兩成,偶爾會跟你一起出現的女孩則完全不見蹤影,再加上今晚的你因為我的話而明顯有些落寞。」


「我該誇獎你的敏銳嗎?」


「不用,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我也只是想關心你而已。」白馬探說。「是那女孩提的分手嗎?」


新一點頭,算是承認了。


「她說受不了我總是在跑案件,完全不解風情。」


「她說的沒錯。」白馬探不得不為對方說話,工藤新一確實是個沒情調的男人,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可是我不是一直都這樣?」


白馬探笑了出聲。「你說的也沒錯。」


「其實我也並非不明白她的心情,只是一聽到有案件發生,就管不了腦袋發熱……你知道嗎?那就像是做事作到一半突然聽見旁邊有人在聊福爾摩斯,哪怕我當時正在拆炸彈,注意力還是會忍不住往那邊集中……」


「我懂。」白馬探認真的回答。


工藤新一有些感動的看著他,總算還是有人懂的。


但這顯然無益於現狀,畢竟他的女──現在是前女友了──表示完全不懂。


「或許她說的沒錯,我可能根本就不適合跟人交往。」工藤新一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說道。「跟蘭分手雖然打擊,但更多的是無法理解,或許還有一點解脫……可能我這輩子真的只能跟案件在一起吧。」


「也不一定。至少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介意你整天跑案件。」


「啊?」工藤新一愣了下,有些意外的抬起眼,剛想說些什麼,卻更意外的發現對方同樣一臉驚愕,甚至不自覺捂住了嘴。「……白馬?」


「啊……」白馬探掩著嘴,表情有些古怪的沉默了會,然後才注意到他的視線。他面色微紅,躊躇了會後才又開口說道:「雖然想跟你說不用介意剛才的話,不過……你也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工藤新一愣愣地望著他:「考慮什麼?」


「交往。」白馬探說。「考慮和我交往。只是考慮。你可以好好想想,那樣的話可能會比較方便,至少不會有剛才說的那種問題,我可以給你最高程度的自由。」


工藤新一滿臉不可思議:「自由?我跟你……?」


「啊、呃,日本可能比較沒這種風氣,不過,」白馬探發出了奇怪的呻吟,有些勉強的補充道:「英國那邊還滿常見的,所以,如果你不介意……」


「等等等等、白馬探,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想和我交往?」


「當然,你有權利拒絕,不,應該說,想拒絕就拒絕吧,當我沒說過。」他站了起身,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很是彆扭,彷彿只要一得到答覆就會立刻衝出房間似的。


工藤新一意外的看著對方,半晌後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個、工藤君?」


「我一直以為你對於這種事情很拿手。」新一說,依然忍俊不住,最後乾脆也不再忍了,靠著枕頭笑著揶揄他。「結果這算什麼?純情高中生?」


白馬探看著完全把自己當作笑柄的友人,忍不住抹了把臉。他吸了口氣,稍微收拾情緒,重新坐回了床邊。


「……跟男人說這種話還是第一次啊。」他辯解似的嘀咕著:「可能是喝多了吧……。」


「啊,是啊,能夠讓女權主義的你把男人看成女人,這可真是喝得夠嗆啊。」


「別說了。」白馬探忍不住打斷他,有些惱火的說道:「比起這個,工藤君,關於我剛才的……」


「讓我考慮考慮。」


白馬探呆住了,眨了眨眼,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和你交往的事,我會考慮的。」


白馬簡直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過了幾秒後才問道:「為什麼?」


「這算是什麼反應?」新一有些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不是你要求的嗎?怎麼反而問起我了?」


「雖然是這樣,但我沒想到你會同意考慮。」白馬探神情複雜的看著他,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容易和人交往,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我自己都覺得荒唐。應該說,我自己也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種話從你口中聽見還真新鮮。」新一乾笑著將不久前的話還給了他,同時好奇的反問:「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想和我交往?我以為你是那種將全盤計畫好了才會實行的人……你喜歡我?」


「……這當然也是理由,但我並不確定那份心意跟你所認知的是否相同。」白馬探嘆了口氣,似乎真的很煩惱這個問題。「我對於女性的喜歡與對你的感覺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只是剛才,既然話都說出口了,我想或許我們可以……」


「交往看看?」新一接話,接著就看見對方有些尷尬的點了個頭。


「工藤君,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很抱歉……」


「……不,這樣也不壞。」沉吟了半晌的工藤新一勾起唇角,不意外看見對方驚訝的神情。「我原本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現在,既然可以順便解決你的困擾,那麼幫這麼點小忙也算不上什麼。」


「真的……?」


「說不上交往,只是我們可以試著更親近一點。」新一拉了拉被子,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讓我考慮,我讓你嘗試,夠公平吧?」


白馬探張了張嘴,愣了半晌後才勉強擠出一句:「像是試用期那樣?」


工藤新一想了想,點頭:「大概像是那樣吧。」


「這真是……夠隨便的呢。」


白馬探有些無奈的看著床上的青年,完全沒想到最後會是這種回覆,但卻讓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不過,大概對現在的我來說,還真要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了。」


「不用客氣。那麼明天開始好好加油吧,白馬探,晚安。」工藤新一說,接著關燈,拉被,睡覺。


白馬探坐在床邊看著關東偵探一氣喝成的動作,默默推測著對方明日醒來推翻這約定的機率有多少。


 


 


 


03.警告與嘉獎




交往的第一天,白馬探就被記了三支警告。


由於新一讓他好好加油,於是他使出渾身解數,送花,讚美,專車接送,總之能獻的殷勤他都獻了,但這些似乎都只讓對方感到焦躁,在說了句很煩之後,工藤新一接連好幾天都不願意再見他。


白馬探不由得感到挫敗,他突然發現自己力不從心,雖然對方並沒有要推翻那天的話的意思,但眼下的情況依然不在自己能夠著手解決的範圍,這無疑讓身為偵探的白馬探感到特別難受。


果然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又或者嚴重缺乏浪漫細胞的工藤新一對於他而言是追求範圍外的生物?白馬探煩惱了很多天,最後還是在案件現場找回了與對方原先的感覺。


工藤新一與白馬探都是不折不扣的推理狂,一但進入公事公辦的狀態就會完全忘記私情,或許白馬探的情況還好一些,至少他不會忽略女性的情緒感受,喔,現在又多了名男性。


在熟悉的共同行動中,工藤新一也沒有再擺臉色給他看,只是認真的和他討論與思索著案件線索,看著那樣的新一,白馬探不由得鬆了口氣,原本不安的心慢慢穩定了下來。


自認識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像或不像,但無疑的他很喜歡這種不用多話就能夠有所共鳴的默契感。白馬想著,或許哪天他和工藤新一一起去倫敦定居,過著整天接案偶爾逛逛街的日子,感覺似乎很不錯。


那天的事件解決後,他們一同離開,白馬探詢問他想去西餐廳或是居酒屋吃飯,工藤新一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選了後者。


「在私下我不喜歡需要太緊繃的地方。」新一有些訕訕的解釋。「雖然那似乎不太適合你這種貴公子。」


「沒這回事。」白馬探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雖然邀請意中人我更習慣在正式的場合,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換個地點也無妨。」


新一搔了搔臉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今天換作是自己,他大概也會邀請女方去燈光美氣氛佳的餐廳,只可惜自己是男的,工作結束後還累得要死,原本就沒剩多少的浪漫情懷通通見鬼去了。


「謝謝你配合我。」他有些彆扭的說。


「應該的。」白馬探回答,卻突然站住腳,看著青年因此跟著停下腳步,站在路燈下回頭望著他。白馬探兩三步走到他身邊,看著對方有些不解的表情。「不過,既然我好不容易做對了,那麼你是不是能考慮給點嘉獎?」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微紅。


「你突然間在想什麼啊?」


「突然間想親吻你。」白馬探牽起他的手回答,試探的以唇輕觸他的手指,而這次對方沒再滿臉胃痛的甩開他,反而有些臉紅心跳。「你允許嗎?」


「……什麼允許不允許的。」工藤新一抹了把臉,試圖擺脫這種讓他不自在的氣氛。他看了眼四周,由於是巷內小路,天色又已經暗了,除了燈光下的他們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在。於是他又將視線轉回眼前的青年身上。


不得不承認白馬探的確是個出色又優秀的男人,即使今天四處奔走,也沒見他儀容有絲毫凌亂,穿在他身上的西裝依然筆挺,眼神銳利專注,看得他有些緊張又有些不甘心。新一是承認白馬是個好伙伴,但無法否認有時候也會將他當作是競爭對手,這大概是同性與偵探之間的本能意識吧。


他抽回手,仰起頭,有點不滿的看著對方略高於自己的身高。「來吧。」


白馬探輕笑,看著明明在各方面都展現出優異才能,但有時候卻會像小孩子般在奇怪的地方不甘示弱的新一,他將對方按在巷裡的牆邊,俯身親吻他,從蜻蜓點水到深吻,對方的臉頰因此泛了層淡粉紅,讓那張總是很清醒的臉孔添了一絲致命的吸引力。


他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速,思緒似乎光是如此就無法冷靜清晰,白馬探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原本以為和對方交往以後就能得到一直以來梗在心裡的答案,但如今他發現這答案似乎會使得自己變得不再像是自己。


但比起這些,此時的他只希望對方也能跟自己一樣。


「感覺怎樣?」看著被自己圈在懷中的青年,他忍不住問道。


新一微喘,半晌才別過臉低聲回答:「……還不壞。」


聞言,白馬探忍不住露出笑容,再次啄了下他的手指,「這是我的榮幸。」


「這個就不用了。」新一甩開了他的手,有點難為情的說。「走吧,我餓了。」


望著對方像是落荒而逃的腳步,白馬探加深了笑意,不慢不緊的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04.終點站在倫敦


 


大學畢業之後,工藤新一同意了和白馬探一同去英國倫敦度假的邀請。


在他們準備離開前,服部平次才慢了N拍的得知了兩人已經交往了快三個月的事實,整個人打擊不小。


「為什麼──為什麼和那種傢伙?」他的態度與其說是無法接受同性交往,不如說彷彿自家女兒被莫名其妙的男人拐走般激動。至少工藤新一是這麼認為的。


「別這樣,服部,那傢伙人其實不錯。」畢竟已經在一起了,新一覺得自己還是得多少替白馬說點好話。「你們對彼此都有點誤解,好好溝通解釋清楚就好了。」


「不錯個頭──!就算不錯也用不著交往吧!當朋友不行嗎!」服部平次憤怒的按住他的肩膀,又氣又急的勸道:「我跟那傢伙才沒有什麼誤解!分手!現在就分吧,工藤!」


「關於沒有誤解這點,」突然又伸出來的一隻手穩穩的落在了工藤新一的右肩上,並且一把將人帶離了正處於瘋狂想破壞好友戀情的傢伙身邊。「很難得的,我和那邊的傢伙意見相同喔,新一君。」


「白馬。」工藤新一蹌踉兩步,抬頭就看見自己正跌在交往對象的懷中。自從兩人脫離了適用期、正式交往之後,白馬探對他的稱呼就改了;剛開始很不適應,不過聽久之後也就逐漸習慣,包括他那些動不動就表現出來的親密言行。新一直起身,推開對方後有些好奇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幫忙收拾行李的,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你被莫名其妙的傢伙糾纏。」


「喂!你說誰是莫名其妙的傢伙!」


「哪個人應聲的就是了。」


「這個渾蛋~~~」


工藤新一有些無語的看著每回遇上都會吵起來的兩人,再度感到麻煩的退出了他們之間的戰爭,自己回房整理行李。沒多久後外面的爭吵聲終於停歇,而白馬探獨自走了進房,看樣子他不曉得說出什麼話把服部平次給趕走了。


「你們就一定要鬧成這樣嗎?」將行李廂蓋上後,新一回過身望向臉上帶著淡笑的男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的微笑看起來有些奇怪,跟平常不太一樣。「我記得你明明說過也能理解服部那種容易激動的性格了吧?幹麻還非要故意刺激他?」


白馬探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定定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青年。幾秒後他有些古怪的笑了出聲。


「新一君……你在感情方面真的不是普通遲鈍呢。」


「什麼……唔!」工藤新一才要站起身,就被對方一把按住往床上推,他只看見視野晃動倒轉,接著白馬探就湊過來堵住了他的嘴。他一手按住了自己的手腕,一手摸上了他的臉,沒了調情似的輕吻,他的舌頭長驅直入,毫無預警的吻得他換不過氣。


新一發出唔唔的聲音,抗議似的想說些什麼,但對方完全不給他機會。他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瞇起眼,索性也不再掙扎,配合著他接吻。


過了十幾秒後他們分開,新一睜開眼睛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對方微微喘息,領口敞開,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雖然我認為這也是你可愛的地方……不過,有時候果然還是會讓人感到有些不快呢。」白馬探笑著說了句不算是解釋的話,接著便垂首咬他的耳朵,左手則開始解他的襯衫釦子。


「喂!你突然間幹什麼!不是說來幫忙收拾行李的嗎!」察覺到他的目的,新一因此僵硬了下,伸手就想推開對方。他倒不是不願意和他做,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都是成年人了,在他們正式交往後兩人就已經做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是怎麼會這麼突然?工藤新一不解的是這點。


白馬探是很講究氣氛和場合的,在床上的時候甚至會龜毛到直問「這樣舒服嗎」、「你覺得可以嗎」、「喜歡嗎」這種愚蠢問題,如果沒得到自己回應還真的會就此停下來的可惡男人。


這樣的人會突然發情簡直太出乎新一意料之外,他覺得自己可能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


「啊,關於這點你不需要在意,這是我該解決的問題。」白馬探說,同時將膝蓋抵在對方的腿間,壓制住他的掙扎。他抓住新一企圖推開他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並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指。


「呃……別這樣……」工藤新一只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或許是因為這傢伙平常一副風度翩翩油鹽不進的模樣,所以到了床上衣衫不整反而有種反差的性感。新一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他不喜歡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接受對方的欲望。「你的紳士風度到哪裡去了……」


「我以為你知道的,新一君,卸下了紳士偽裝的男人全都是赤裸裸的禽獸。所以還是盡量別接近那些奇怪的男人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啦。」


「無所謂,我會讓其他人懂的。」白馬探解開他的褲頭,伸手撫弄著他微昂的分身,動作老練得彷彿情場老手。但實際上他們大概也才做過三四次而已吧?新一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身體卻只能在對方的玩弄下棄械投降。


「嗯……呃,白馬,夠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口叫我的名字,新一君?」


「不……嗯,就說了不習慣……」


「至少在床上試著叫叫看吧?呃,哼,等等、放鬆點……對,就是這樣……」


新一挺起腰,伸手抱住了對方的頸脖,喘著氣靠在他耳邊。


「……探……?」


因為這句呻吟般的低喃,之後他們又做了兩次。


 



 


「……禽獸啊……」


工藤新一臥倒在床上,打從心裡有種被坑的感覺。


最初明明是看在白馬探為人風度有禮的情況下同意和他交往的,誰知道這傢伙自從確認了自己心意、沒了原本的迷惘之後,態度就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


當然他依然風度翩翩高貴有禮,也不厭煩自己總在約會期間往事件現場跑,但新一卻發現白馬探其實是個獨占慾很強又大男人主義的傢伙,上了心的事物就會企圖掌控到底,交往前所說的給予高度自由恐怕要大打折扣。雖然整體而言不至於讓自己感到不舒服,而且各方面也被伺候得服服貼貼,但那種被對方牢牢拴緊的感受依然很強烈。


不過這也代表自己真的是走進了他的心裡吧?新一心情有些微妙的想著。


「這句話我就當作是誇獎了。」稍作休息後支起半身的白馬探眼角帶笑的看著他,「在這種時候如果還被人稱讚為紳士的話,我可是會很打擊的呢。」


……這倒也是。新一微紅著臉別開視線,不想去看對方赤裸的身上那些被自己抓出來的爪痕。


「而且,也不是我故意要那麼做的。」白馬探咕噥,背對著工藤新一摸索著自己丟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你都不曉得自己在床上是什麼模樣……看到那種表情還能忍得住的根本就不是男人了。」


這根本就是強姦犯被捕後推卸是女方穿著太暴露的說詞!新一忿忿的暗罵著,這個披著紳士皮的禽獸!


不過這種話他沒說出口,畢竟身體真的沒力了,要是惹毛這傢伙又順勢再來一次,自己就麻煩了。


「這個,其實我原本打算到了倫敦再給你的。」白馬探從外套了摸出了一紙信封,遞給了還懶在床上的青年。「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快點確定下來比較好。」


工藤新一撐起身,好奇的接了過來。「這是什麼?」


「結婚申請書。」


打開信封的手因此停滯在半空中。工藤新一滿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英俊男人。


「等到了倫敦,我們就結婚吧。」


「……什麼?」


「英國可以同性結婚,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不、不對,可是,問題是,」新一有些結巴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猛然清醒:「我又沒有說要跟你結婚!」


「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白馬探溫和的微笑,然而那樣的笑容中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自信。「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會同意的。」


這傢伙!


工藤新一將結婚申請書連同信封一起揉爛了丟還給他,憤憤不平的背過身,不想去看那個自大狂加自戀狂的臉孔。太誇張了這傢伙,居然想到那裡去了,雖然早就知道這傢伙是那種喜歡長遠計劃的人,但他們交往也才三個月吧!當初不會強迫他人的紳士白馬探到底跑哪去了!


「生氣了?」


白馬探挪坐到了對方背後,支手撐在青年肩頭旁的床板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覆蓋住。新一閉上眼睛沒理會他,只能憑觸感得知對方近得連吐息都感受得到。


「我知道自己有點著急、也擅作主張了,但我並沒有想要強迫你。」白馬探頓了下,有些躊躇的說:「只是訂婚而已,哪怕你最後拒絕,我也會努力接受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不是逼你非簽賣身契不可。」


新一沉默了半晌,終於睜開眼睛。


「……我知道。」他抿了抿嘴說:「我只是需要想想,別給我壓力。」


「這是當然。」白馬探露出笑容,開心的回答。


新一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根本不知道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給了他不小壓力了吧?


白馬探俯下身輕啄著工藤新一的嘴唇,後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迎上他的親吻。


雖然還不曉得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他們有足夠時間來準備。在這片刻的溫存後,他們將邁向只屬於兩人的未來,在英國倫敦。


 


 


 


END-


寫完啦~~~!!!! 


也撇了張圖,變成白新推廣ㄌXDDD


感覺白馬大大是一但確立關係就會拼命放閃光彈的類型,照三餐KISS/// 而且都會考慮到結婚去,好想嫁給他TTTT 嗚嗚嗚新一不結的話我想嫁TTTTT


其實一直寫到第四篇才有種抓到白馬探性格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態度和身高差的關係,感覺白馬大大各種遊刃有餘,好帥喔TTT 
而且因為和新一的類型很像 所以感覺都是在床上會很性感的類型(???


真是個好男人啊ˊ艸ˋ


 


2015/10/4/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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