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蘋果

灣家孩子,繁體字注意(ˊ・ω・ˋ)

在冰上滑了一跤從此跌入坑底再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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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亿万光年

虐哭我QAQ
從中段開始完全是邊哭著邊看完的,勇廚表示心好痛,但八樹太太寫的真好😭😭😭

八树:

*文章二次整理

————

“滋——滋——”

“这里是胜生勇利——请求援助——”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就读于俄罗斯本地的圣彼得堡大学。今天的他也泡在图书馆里,随意浏览着笔电上的网页——这本来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但是他刚想打开自己的论文文档细检错误的时候,笔电屏幕的中央却跳开了一个视屏框,他想把他关掉却又找不到可以关闭的按钮。

算了,银发的男人无比随心的想到,开着就开着吧,反正他又不会怎么样。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这么无聊会来黑一个大学生的电脑。

这个视屏一开始只是黑屏着,几分钟以后,视屏那头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晃动一样,开始出现一点景象,还有信号连接不良的人闪屏的出现。维克托挑了挑眉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拿着的那杯咖啡,转而用手搭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明明只是黑屏的对面。

“滋——滋——太好了终于接上了这里是胜生勇利——”

视屏的忙音戛然而止,屏幕对面猛的清晰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的青年的脸。维克托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那一瞬间握紧,甚至是屏住了呼吸。

黑发青年的脸上似乎还带着视讯竟然能联通的惊喜,但在看到维克托脸的一瞬间怔了一怔。维克托看到黑发青年那双红棕色的眼睛里突然就多了很多带着悲伤的情感,然后青年把自己的手搭到屏幕的上方,这个角度就像是在抚摸着维克托的脸颊。

“维克托……?”

“你认识我?”维克托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努力想要他的记忆中搜寻出符合眼前青年的容貌的人来,但确实无果。

“……准确的说,”对面那个人似乎从维克托的衣着和他身后的背景中发现了什么,那点带这些庆幸与悲伤的情感也被他艰涩的语言压下,“我那个时候不认识你。”

但维克托没有注意黑发青年说了什么,因为他注意到的是黑发青年身后那密密麻麻的装置与机械,还有从那小片窗户上窥见的星河。

“……这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你竟然在太空?”

青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出意料的看到窗外那一片美丽流转的星河:“啊、的确是这样。”说着他转过头来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空侦查员啦,比不上维克托你以后——”

他顿住了。

“我以后怎么了?”维克托有些奇怪于勇利的停顿,但处于礼貌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看到黑发青年的脸色可说不上好看。

“没……”黑发青年嗫啜了半天,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说,“维克托三年以后啊,是我的导师呢。”

也是我的爱人,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句话,那枚金属戒指待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似乎能够漾起一阵灼热的疼痛。

他的视线又投向了窗外的那一小片星河,处在茫茫无际的宇宙中,唯一能联系上的人根本无法给自己任何帮助,他的小型驾驶机引擎已经全部被突然而来的坠落弄得尽数摧毁。一个巡逻队,活下来的竟然只有自己是幸运的被陨石刮擦着下坠到了一个荒芜的星球上来。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期待联邦能找到自己。毕竟无法界定危险级别的界域还有很多,就连勇利也不清楚自己掉落到了哪一颗星球上。所以他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那就是被接下来周期性的宇宙风暴卷成碎片,消弭得一干二净。

勇利根本不敢想他的爱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表情,但现在他的心中竟然不再满怀着歉意与愧疚,相反溢满了的是一种释然。

“那你呢,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可说不上有多好。”维克托皱了皱眉,他现在大概明白了这个青年,是个太空侦察兵,是自己多年后的学生,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可是他只能担心,却无法给屏幕那边的人哪怕一个安慰的拥抱。

因为他们之间,不只是隔了亿万光年的距离,而且也隔了一段长达三年的鸿沟。





>>>

“勇利你现在遇到的麻烦到底有多大,可以和我讲讲吗?”

“……就算我讲了维克托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吧。”视屏那头勇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条管状食物,维克托看着他拧开了盖子小口小口的吮吸。

就像是一只花栗鼠一样呢,他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可以帮勇利审清局势啊。”维克托眯起眼睛微笑着反驳,食指抵在嘴唇上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对面那个名叫胜生勇利的青年涨红了脸,慌乱的把视线撇开的的情景。

他突然就有些嫉妒起三年后的自己了。

勇利可没有时间注意这些,他避开和维克托的直接对视,然后努力的组织语言:“……食物资源短缺,引擎全部损毁,宇宙风暴最多半个月后就会席卷,备用电源已经过半,”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如果电源全部耗尽的话,我就无法再和你通话了,维克托。”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甚至没有一点的惊慌,相反维克托却在听着每一件事情脸色便沉下来一分。

这简直是死局。

维克托无法想象,一个人,在这样一片广袤的宇宙中,明知道自己的死去是必然,还要孤身一人孤独的迎来自己的终焉是什么感觉。

他的指节因为握成拳头的姿势而有些微微泛白,维克托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气氛。

“……你还这么年轻……”

他不知道、不知道事情其实已经远比他料想的要严重的多。就像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身旁是还留有余温的咖啡,他能感觉到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温度,这让他确切的肯定自己是活着的。而对面那个青年,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器械和他自己一个人孤独而又寂寞的呼吸。

勇利笑了,用手扣了扣显示器:“没人说过岁数小就不能因公殉职了,而且我只比维克托你小一岁呢。”

“那你现在的备用电量,大概还能支撑我们通讯多久?”维克托想了想,然后这样问道。

“没事的,”勇利回答道,“通讯的电源所占的比例很小,还是可以支撑我们长时间通话的。”他顿了顿,“维克托,你能带我去圣彼得堡观光一趟吗?”

“嗯?这当然没问题。”维克托点点头,“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两人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再说什么,所以维克托也就没有注意到勇利那双棕红色的眼睛里,带上的是从未有过的沉重的情感。

他撒了一个谎。

但他甘之如饴。

——

Blue hydrangea, cold cash, divine,
八仙花蓝,老钞已旧,时光虽逝,神圣永恒

Cashmere, cologne and white sunshine.
丝滑羊绒,古龙水香,和煦日光

Red racing cars, sunset in vine,
车水马龙,藤影余

The kids were young and pretty.
美好青春似留昨日




他们相遇于一年后的联盟军选拔。

坐在红场边的维克托听到勇利开始讲起了未来的事情。他知道了不久以后人类将面对极大的资源和虫族入侵的危机,人类在派出侦查员时刻防范虫族动向的同时,前线战况激烈的简直让人连惋惜逝去之人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

屏幕那头的胜生勇利笑了笑,似乎对男人有些慌张的样子而感到有些有趣:“对,我很明白,其实我是被虫族攻击的。”

“它们很聪明,”黑发青年苦笑了两声,“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西线无战事’。”

维克托的呼吸猛的一滞。

“我去执行任务的那个前一天晚上,我和维克托一起去了整个联邦最高的地方。”胜生勇利眼底渐渐漫上来亮闪闪的东西 就像是星光一般的细碎,“你能想象吗,仅仅只是过去了寥寥数年,母星的天空中除了浓重的灰色雾霭外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维克托听着胜生勇利的话,突然在心底上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疼痛。明明在理论上他只和眼前的这个青年相识了不到两天,他却为这个人而真切的感到悲伤起来。

“但是维克托,你无法想象我们在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青年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绯红,甚至连那微微撇下的眼角都勾起了一丝笑意。

“我们看到了彗星。”

“那颗离开地球七十八年的彗星,在我们的头顶上寂静的划过。我甚至觉得自己都能摸到彗星尾巴上那抹如梦似幻的蓝色。庭院里浮动着蔷薇的香气我到现在仿佛还能真切的感受到。”

那些流云与飞鸟,那些日升与日落,那些我曾经或者未来同你一起看到的相同的瑰丽景色。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重新认识这个黑发青年的瞬间,他感到自己平稳的心跳似乎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几拍。他别过眼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捕捉到了视屏另一头那个男子眼底的落寞。

怎么办呢,他突然有些喜欢上眼前这个坚韧却又有些寂寞的人了。

  For reasons unknown to me.
  孤独空洞无理由四面袭来

  But if you send for me you know I'll come,
  纵别多年,一通电话,我就出现

  And if you call for me you know I'll run.
  一封信至,我会奔向你

  I'll run to you, I'll run to you, I'll run, run, run.
  我会奔向你,即便会耗尽生命




变故发生在第五天的清晨。

维克托按照前几天的经验,打开了笔电,却没有如愿看到视屏对面的人。黑色的冒着雪花点的视屏似乎昭示着那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终于那边的屏幕又如同第一次他们相遇那样剧烈的抖动起来,屏幕的那端那个世界,似乎是有什么极大的外力在剧烈摇晃着这架小型飞船。然后很快的,那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

胜生勇利额头上滴落下来的猩红落在屏幕上,昏暗的空间里,他对维克托露出了一个笑容。

“勇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

维克托惊骇的看着视屏对头那个黑发青年满不在乎的笑容,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

“……你的后备资源是不是已经无法支撑了。”

维克托有些抖着声音问道,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有如此惊慌的时候。

“维克托、冷静点。”屏幕那头的勇利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避开了维克托的质问,“听我把话讲完。”

“我错估了太阳风暴来临的时间,现在我还剩下两分钟和你道个别。”

“首先很抱歉我骗了你,能源充足什么的完全都是骗人的话,”他那双棕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他已经无畏于死亡。

“因为我知道按维克托你的性子,如果知道我能源不足的话,一定会让我切断通讯的。”

“即使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维克托垂下头,让人看不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睛。

“不——刺啦——不是这样的,”随着风暴的接近,通讯变得更加不流畅起来,屏幕那头黑发男子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但是维克托却仍然捕捉到了他的声音。

“因为——刺啦——因为维克托始终都是维克托啊。”胜生勇利眯了眯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努力摆出平静的样子,“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维克托始终就是维克托,我了解你。”

“原本想要以最好的方式和你告个别什么的,看来现在做不到了啊,维克托。”

黑发青年的伤口里滴下的血已经少了很多,他很努力的把手附上隔着一个屏幕的维克托睁大了眼睛的脸,那枚灿金色的戒指在血污中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距离进入太阳风暴攻击范围内还有二十秒钟。]冰冷的机械女声如此报告道。

勇利扭头怔怔地看着不断闪烁着报警信号灯,机械的女声已经进入了最终的倒计时。

[十一、十、]

“维克托,”目光却始终再也没有转向他,胜生勇利在屏幕另一头终于忍不流下了眼泪,他哽咽着。

“做你的学生,我从不后悔。”

“Farewell”

[九、八、]

那边维克托的样子已经看的不太清晰了,胜生勇利在最后的几秒内打开了自爆装置的开关,然后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狠狠地砸了上去。

他要靠爆炸挟裹太阳风暴互相碰撞所带来的巨大能量波动,告诉联盟军这个虫族暗中侵蚀了的坐标。

能让虫族如此的,不是资源要地就是军事重地。

他不愿自己窝囊的死在太阳风暴之下,即使身为人类,他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要追寻的信仰。

[三、二、]

他唯一感到遗憾的,只有那个再也无法完成的约定了吧。

[一、]

在一片灿烂的白光里,他闭上了眼睛。

 Where have you been? Where did you go?
  你在哪里,身处何方?

  Those summer nights seem long ago,
  多年前仲夏之夜,是否记起

  And so is the girl you used to call,
  记忆中她的容颜,模糊不清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竟然连一句告白都没能说出口。

维克托看着那个自己早已熟悉的通讯那头又变回了最开始的黑色,不发出任何声响,就好像那个吞噬了胜生勇利的宇宙一样。

安静、深邃、神秘、残酷。

维克托想说点什么,即使他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但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他感到喉头一阵干涩,脸上有温热的东西划下。维克托拉开门,然后拿起手机。

只要每次都能改变一点点,我势必能够扭转命运,我们的爱永远都不会沉寂在这寥远而又空洞的宇宙中。

“喂?”

我会改变这一切。

I'll run to you, I'll run to you, I'll run, run, run.
我会奔向你,即便会耗尽生命

I'll come to you, I'll come to you, I'll come, come,come.
我会奔向你,用尽所有力气




那份爱意,在亿万光年之外,安静的回归尘土。控制台上那个身着军装的银发男人一拳砸在桌面上,眼眶中的泪水最终落下。

「即使相隔遥远,甚至有可能生死两别,我也必定会在人群回眸中再看见你,奔向你,维克托。」

古老的庭院中那美丽的蔷薇早就已经被夏季的末尾碾碎得变不回原来的样子,那颗蓝色的彗星向远离地球的方向再次离去,它承载了一个年轻人温柔的有关于爱的许愿,势必会在它燃尽自己之前一遍又一遍的将过去的过去回溯一遍又一遍的。

即使相隔亿万光年。

00.

“滋——滋——”

“这里是胜生勇利——请求援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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